文图
文超
麦田里的守望者我从朱仙镇出发,沿着省道向南骑,路过贾鲁河,河水浑浊,泛着泡沫,漂浮着枯草。
我很想找这样一个村庄:紧挨一条干净的小河,河里有鱼,河边有树木、有石头,大人来河边散步,孩子来河里捉鱼、游泳。
但,这一路看到的河要么脏兮兮,要么已经干涸。
按原计划一个地方至少要呆上一个星期,我应该还留在朱仙镇,但我觉得那里索然无味,于是决定提前离开。关于朱仙镇木版年画,我有自己的看法,将来有机会了,会写一写。
我想去新郑,跟那里的朋友会合,从朱仙镇一下子骑到新郑,有七八十公里,太远。我查了查地图,可以先到中牟的黄店镇,再转到新郑。到黄店镇,看一看有百八年历史的寿圣寺双塔;地图上显示镇上有一条“小清河”,我也很好奇,这条河是否名实相符。
我往黄店镇方向骑,经过贾鲁河,再沿着皓月大道往西走。GPS老是失灵,我只好不断问路,一位开饺子馆的大姐告诉我如果照百度地图的提示,会走一条破破烂烂七扭八歪的柏油路,不如沿着一条乡道一直往西走,到刁家乡,那里离黄店镇很近。
我听大姐的,沿着乡村公路骑,天阴,凉风习习,两边是麦田或蒜地,一片绿油油。我想享受骑行的乐趣,不为拍照分心,带上耳机听我钟爱的鲍勃·迪伦。在朱仙镇,我几乎没有街拍的欲望,除了跟拍一个制作年画的老艺人,剩下的时间我就在住所读鲍勃·迪伦的自传。
路过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村庄,村庄有一座小桥,小桥对岸有一老人开一辆农用三轮车,车上都是塑料卡通形象。等车从我身边经过时,我看到车后面有一排哈哈大笑的卡通人。我再下自行车,从背包里掏相机已经来不及了。我错过了一张好照片,心里有些懊恼。
于是,我改变了主意,路上还是要拍照,不要嫌麻烦,无非就是下车、掏相机、拍照、把相机装包、再上车,如是反反复复。
我骑到尉氏县王家村,看到路边不远处的麦田旁有人躺在吊床上,旁边还站一人,田地里有人干活,我停下自行车,往那边看,在麦田里干活的是个男人,吊床那儿是一妇女和一小女孩,她们脚底下有水管,在浇麦子。
我想下去拍照,发现那个男人在朝我看,一动不动,似乎有戒心。
我想了想,摘下车上的水杯,举起来,摇一摇,对女人喊:“老乡,给点水喝?”
“来吧。”女人对我说。
我把自行车靠在路边的杨树上,下去接了一瓶水,又跟她们聊会儿天。他们仨是一家人,男人姓王。小女儿十岁,周日不上课,也跟来了,大人撑起吊床给她玩。
我提出拍几张照片,女孩和母亲都很爽快地答应了。
我拍照的时候,父亲始终在麦田里干活,不看我,也没走过来。
农村出身的孩子大多下地干过农活,又脏又累,没什么乐趣可言,而且父母干活累了,心情糟糕,还可能对孩子发火。这种下地干活儿的经历往往刺激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农村。
我眼前的这个父亲,默默地干活儿,让女儿在旁边玩耍。我不由得想起塞林格的那本《麦田里的守望者》,这个父亲不就是女儿的守望者吗?
她长大后,说到农田和农活儿,会想到什么?我想,除了农民的艰辛,还有:快乐。
PS:我这一路,拍了不少“帅哥美女”,继续往下看,或许会看到小时候的自己。对了,我已经到黄店镇了,“小清河”已经干涸,不说了,还是看帅哥美女吧。
乡村孩子的童年
在大蒜堆旁玩耍
玩泥土的童年
三姐妹
“我在钻木取火”
跟爷爷来看豫剧
老少同吃
有这么好笑吗?
她说她在聊QQ
其实我想对你说,跟我去骑行吧。
长按可打赏
END
一个人,一辆自行车,一台照相机
发现日常生活里的河南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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