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文|永远的中牟绿
□高海涛
有一种蓝,叫作APEC蓝;有一种绿,叫作中牟绿;有一种城市,叫作都市型田园城市。
北京APEC前夕,我受约参加了河南“中牟雁鸣湖金秋笔会”。正如中牟县文联主席王银玲所说,我是唯一参加了中牟三次金秋笔会的人。
第一次叫“中牟森林金秋笔会”,时间虽然过去了整整14年,在那片38万亩未开发的森林游走的细节却越来越清晰。进入了森林地带,湖水与森林就把我俘虏了。阳光穿透云彩,在厚厚的秋草里表演着深奥;秋风攀上树枝,与肥掌瘦根的黄叶比赛粘力。抬眼望去,白鹭飞起又落下,这候鸟恋恋不舍着黄河母亲。到了森林的深处,风被挡在了外面,森林里只剩下静,静得人有一种压抑。这时,信阳的江岸与珠晶唱起了黄梅戏,一唱一和,虽延长了林间小路,但拓宽了人的气息。歌声间段处,秋叶落地的声音似乎更大了。沿十字路口左拐,又是一森林池塘,水不深,却映得出这片森林。林间小路上铺着厚厚的枝杈和落叶,人走过去,不知道哪一年的腐叶就会浮了上来,与水上湿湿的黄叶,对比出一种凄美。
那不正是一个天真的世外桃源,一个福斯特笔下《霍华德庄园》式的精神原点,一个能让人紊乱的灵魂与肉体得到重新梳理与整合地方?
第二次是年深秋的“中牟雁鸣湖金秋笔会”。我忘记了这次笔会的过程,只记得时任中牟副县长杨润池的话,说我写的散文《中牟的森林》得到了县里的高度重视,还说没有《中牟的森林》就没有雁鸣湖公园。当时,我心里热乎乎的,但游览正在开发的雁鸣湖时,心里积满的却是沉重的负罪感——开发会不会毁掉那个精神原点?9年里,我一直惦记着雁鸣湖与中牟森林。
10月中旬的一个午后,突然接到久未联系的王银玲的电话。内容与我的想象吻合,正是“中牟雁鸣湖金秋笔会”。我是迫不及待地坐高铁去的,在徐州转动车时,两列动车连接处的海豚头,让我想起曾令我大笑不止的一件事,外婆说上海轿车是两头开的。还没等我的笑容消失,郑州站就到了。
电话里,王银玲说郑州到中牟只用20分钟,可我从郑州站乘85路公交车到郑州客运东站就用了近两个小时。85路公交车司机一边开车,一边发牢骚,陇海路修高架桥,唯一的通道,就是这条两边电动车乱停,从批发市场出来拉着大包的货物任意横穿的马路。其实,这不仅是郑州市的诟病。过了十多个站,到一个高铁东站的路牌,85路才跑起来。
去时堵怕了,回时没走郑州,搭乘《东京文学》主编张晓林的车由开封上动车。或许是缘分,这次改道让我更深一步地了解了中牟,从中牟中心向东35公里是开封,向西35公里是郑州。正如作家张宇的比喻,如果是一个夹心馍,中牟是肉,郑州与开封就是两个水泥皮。来时,过了开封不久我发现一个废弃的小火车站候车室上的“中牟站”三个字。回时,有一条刚试车成功,时速公里的城际铁路。王银玲说,这条城铁上中牟有三个站。一进开封,张晓林带我们去看了正在建设的西湖公园。
一个小火车站变成三个城际快车站,缩写着中牟的新格局。
中牟国家农业园里有一个河南作家村,已有孙荪等9名全国著名作家入住。树、湖、小木屋与农场及小木屋里的现代化设施,形成强烈对比。张宇说,外面是茅草,里面是中央空调,既要享受现代成果,又要享受乡村生活,最大自然与最现代相结合,这就是中牟找到的都市型田园城市发展思路。在弘亿国际庄园草地上,散落着的一组组铜塑,活灵活现地诉说着耕地、播种、收割等中原农业的经典动作,与智能温室里的无土栽培对比鲜明。在雁鸣湖、在中牟森林,我依然见到了白鹭,依然感觉到了中牟森林那种特有的静。与此同时,也感受到了现代的活力与宁静。在当地人眼中,过去的森林与湖泊,是荆棘丛生的沙窝,是一片泽水的废地。如今,是化腐朽为神奇的雁鸣湖。
中牟有一个领头雁广场,一只巨大的金属头雁正欲展翅腾飞。外婆两头开的车,又浮现在我面前,那不就是高铁嘛,开到一个尽头,尾就会变成头,重新布局。中牟在开封与郑州之间的绿色崛起,正像郑州在古都洛阳、开封之间曾经的迅速崛起。
如此雁鸣湖,让我悬了9年的心释然了。30年前人工种植中牟森林时,是为黄河防风固沙。14年前,我发现那个精神原点时,便把它误认为是天然森林了。如今,中牟像30年前一样正在种植更大的一片森林,同样为了“防风固沙”。参观完规划展览馆,这个想法更加明朗,郑庵镇春晖社区、国家农业园、雁鸣湖、静泊山庄、绿博园不正是这片森林前期种下的一棵棵树嘛。这片叫作“都市型田园城市”未来的森林甚至要超出整个中牟县,开封与郑州已向它伸出了友好之手。
习大大也在说APEC蓝,“有人说,现在北京的蓝天是‘APEC蓝’美好而短暂,过了这一阵就没了。我希望并相信,经过不懈努力,‘APEC蓝’能保持下去。”
有一种蓝,叫作中国蓝;有一种绿,叫作都市型田园城市。
年11月13日《沧州日报》
白癜风早期能治愈吗早期白癜风治好的方法